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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：哨兵嗅到了向导的专属费洛蒙。 
　　然后升级成了痴汉ver.哨兵……

　　应该是上周五……不，大概是周一？ 
　　
　　Jim在他的向导身上嗅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。 
　　
　　不排除Blair从前也带着这股气味的可能，只是他没有觉察到。毕竟蹦蹦跳跳的布莱莱时不时会抱着个可丽饼或者爆米花来上班，还有他家里那一大堆古怪的草药罐。Jim甚至有一次一进门就在他身上闻到了山羊的气味。 
　　
　　“你牵回了一头羊？！？Chief？？？我们之前的约法三章呢？？？” 
　　
　　“冷静Jim，它就是路过我们家而已，看来新买的清洁剂对你的超感官没啥用处。” 
　　
　　“路过？？？怎么路过？？？？我家又不是西部农场边上的烂木棚！” 
　　
　　应该是上周五……或者是周一？Blair跟着他通宵出警，第二天帮他写完报告，困得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，卷发绒绒地堆了一堆。Jim坐在他们共同的办公桌边打哈欠，打到第十个的时候，他也咚地把头砸在向导边上。 
　　
　　 睡梦中依稀闻到了一种甜味，那不是他闻到过的任何一种气味，所以他没法用具体事物来形容。但是他觉得一点也不陌生，是一种让人想起愉悦场景的甜美味道。 
　　
　　直到Simon忍无可忍地过来敲他们桌子，他才从这种甜美的桎梏中脱出。 
　　
　　“Jim，要睡回家睡，好吗？然后记得把你带来的小家伙抱回去。” 
　　
　　Jim才发现Blair不知何时把脑袋枕到了自己胳膊肘上，口水淌了他一袖子。 
　　
　　 “起床宝贝。”Jim奋力撕扯出自己湿哒哒的袖子，用一沓报告击中了Blair的头。 
　　 
　　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。 
　　
　　Jim的感官再也没有办法忽视向导身上的气味。他的超感官正在不停地加深对这种愉悦气味的印象，就像是一个饿了几个月的流浪汉，突然闻到了被风带来的一缕烤面包香。 
　　
　　 他安慰自己说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，毕竟Blair永远真诚可靠——不像那些喷费洛蒙香水的妖艳贱货——就算被Blair的费洛蒙困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 
　　
　　 他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的相处不会受到影响，直到有天Blair挠着头找到他。 
　　
　　“嘿Jim。呃，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。” 
　　 
　　“OK。关于什么？” 
　　
　　啊老天。凑近Blair以后，这股味道简直让他目眩神迷。 
　　
　　“我呃……我只是想要聊聊家常，好吗？放轻松。”Blair紧张地观察着他的神色，“你有没有觉得，最近你对我的接触频率有些过高？” 
　　
　　Blair的气味和蓝眼睛让Jim迟钝了一秒。 
　　
　　“……什么？什么叫做接触频率过高？” 
　　
　　“嘿嘿嘿伙计伙计我说过只是聊聊……” 
　　
　　“Sandburg，你……不好意思我可能反应过激，但是我上次听到这种发言，是一个职场骚扰的指控……” 
　　
　　“你确实反应过激了，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只是说这会不会跟你的哨兵能力有关？比如某种对同伴或者亲属的依恋感……” 
　　
　　“等等，什么叫做接触频率过高？？我还是没弄懂……我不觉得我对任何人接触频率有什么问题，我……我一直不喜欢别人碰我的，更别说我碰别人。” 
　　
　　“别紧张，别紧张啊伙计，”Blair看起来被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逗笑了，“我又不是要提出指控，只是想从学术角度探讨一下原因。” 
　　
　　“那是你想太多。”Jim气呼呼地说。 
　　
　　“OK，OK，我错了，我们不谈了。” 
　　
　　Blair举手投降。他艰难地把自己的手臂从对方手里扯出来，然后是自己的腰，最后是衣角。随后他带着他嗅来嗅去的大个子尾巴去了厨房，做些晚上能吃的东西。 
　　 
　　Jim觉得整件事情可能会开始失控，出于他作为警探的直觉。这个发现不同以往的能力失控，他总不能跟Blair说，嘿Chief，能不能收一收你的费洛蒙，我觉得我好像被迷住了。 
　　
　　Oh，so gay。 
　　
　　但是有时候这东西异常好用，尤其是Blair拿了女主剧本以后。甭管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干扰的场合，哨兵一瞬间就能辨认出向导的方位和距离。 
　　
　　“你肯定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，Jim。”被绑架揍了一顿却依然乐颠颠的Blair说，“我可知道你的能力是怎么用的，我全程昏迷，你不会是光听心跳就找来的吧。” 
　　
　　Jim没有说话，惩罚性地把比他小了一号的香喷喷面包用力团进怀里。 
　　
　　“哇哦，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。”他怀里的面包开心地说，“但是我的肋骨好像很疼，大概是你勒得太紧。” 
　　
　　“下次再被女人骗，就打断你的肋骨Chief。” 
　　
　　“哈哈你不会舍得的，你就是说说。” 
　　
　　“……的确。” 
　　
　　 旁边的Simon把白眼翻到了整个人都要后仰过去的程度。 
　　 
　　Jim其实一直有偷看Blair的论文，尽管第一次偷看的时候还跟Blair闹别扭了，但是既然有第一次一定有第二次。 
　　 
　　他对论文里的专业术语不感兴趣，他想看的是Blair对他这个人有没有新增评价——噢该死的好奇心——想看得要命，但是看了又觉得好气哦。
　　 
　　今天的Jim依然蹲在厕所里看论文。如果不是因为他严肃而且充满学术性的神情，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在看小黄书。 
　　 
　　他翻看的是费洛蒙的那几页。 
　　 
　　“……由于哨兵对感官的大幅度强化，人体自然散发的费洛蒙可能会造成哨兵强于常人的情绪和生理反应。目前可以得知的情报是，哨兵对于费洛蒙香水的反应极端强烈，会被生理欲望完全支配……” 
　　 
　　Jim坐在马桶上翻了一页。 
　　 
　　“……甚至丧失理智，与进入发情期的动物相似。” 
　　 
　　Jim胆战心惊地回忆他被费洛蒙女性支配的那一刻。噢他不觉得自己有多丧失理智，真的，他安慰自己说，起码他还能悬崖勒马。尽管他忘记了勒他的人是自己的向导。 
　　 
　　但是“发情期的动物”这个形容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，就像是安了一个警报器。再跟Blair一起出任务时，Jim下意识地跟他保持了距离。 
　　 
　　“嘿Jim，你……” 
　　 
　　Blair回过头想跟Jim说话。他本以为紧跟身后的Jim站在三米开外，正默默地看着自己。 
　　 
　　“……你得看看这个旧钱包。可能你的哨兵眼睛能注意到什么。”
　　 
　　 Jim看了一眼，说：“它是空的。” 
　　 
　　“对，而且它是我的。” 
　　 
　　自从这该死的感官加深了Blair的费洛蒙，Jim越来越没办法抵抗向导淘气的笑容。他叹了一口气，从自己钱包里掏出几张，塞进了对方的空钱包里。 
　　 
　　“噢Jim你是天使。” 
　　 
　　Blair想上来给他一个拥抱，却被Jim一把推开。 
　　 
　　“……抱歉。你……你还好吧？”
　　 
　　“唔嗯，没事。” 
　　 
　　Blair含糊地说。他的蓝眼睛明显充满了低落和疑惑，但是向导很贴心地没有追问，只是垂头丧气地走开了。 
　　 
　　去你妈的，Jim！ 
　　 
　　Jim内心咆哮着。 
　　 
　　天知道他多喜欢跟Blair在一起查案的时候，哪怕两个人只是无所事事地呆着，都让他觉得舒适又愉悦。而现在他宁愿暂时搬离公寓一段时间，都不希望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，导致他们这种关系完全终止。 
　　 
　　尽管他知道一言不发就离开有多伤人。 
　　 
　　连Simon都察觉到了他俩的异常——这是自然，任谁看到警局里的小吉祥物一脸伤心地来上班，都会第一时间揪住Jim的衣领质问他做了什么的——黑人长官找Jim谈话的时候，看起来就像是妇保中心的劝合主任：“我听说你最近和你的小朋友闹了点不愉快，Jim？”
　　 
　　“长官，您能不能撒手这件事不管？” 
　　 
　　“当然可以，只要你能处理好的话。”紧接着他又说，“你能处理吗Jim？我从你脸上哪一处都看不出你能处理。” 

　　“嗨boss，你找我？”Blair踩着他的话尾就进来了，看见Jim也在这，小小地“噢”了一声，神情变得畏缩起来，看起来可怜爆了。
　　 
　　 “老大，我说了我会自己处理……”
　　
　　 “可以啊，那你处理吧。”
　　 
　　 Simon反手锁上办公室的门，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看文件，意思就是今天他俩不搞出个结果来，谁也别想出去。
　　 
　　 可怜的Jim开口想说话，却发现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Blair的缘故，小向导身上费洛蒙的味道简直已经香甜到要深入骨髓的地步。饥肠辘辘的哨兵用理智勉强控制着自己调低感官，然后第101次发现做不到——在没有向导的帮助下。 
　　 
　　“你还好吗，Jim？”尽管委屈又疑惑，他的向导仍然是第一个能察觉他状态的人，“你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——你有不能控制的感官问题吗？” 
　　 
　　 “对，对，事实上我——”Jim抓着自己的脑门，力度看起来像要让自己发际线再后移三厘米，“你记得之前你对我那个职场骚扰的指控吗？事实上——”
　　 
　　 “——Come on Jim！你真的太敏感了！那压根不是什么指控——”
　　
　　 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也许就是你说的什么哨兵的同伴依恋什么鬼的，我发现这段时间自己确实容易黏着别人——有点容易让人讨厌。同时也是为了验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，我才搬出去的。”
　　 
　　说得好啊，Jim！Jim拍着自己的脑门，如释重负。最厉害的谎言是夹杂着真话的谎言！ 
　　 
　　“……天啊，你就为了这个搬出去的？”Blair呆了有十分钟，才反应过来。小向导一高兴起来，连着他费洛蒙的味道都变得更甜美了——可怜的Jim赶紧打开了窗——“你知道吗，Jim，我一直以为你发现我把你床底下那瓶红酒拿去下汤才生气的，那酒看起来确实很有些年头了。”
　　 
　　“是的，这都是我个人的问题——等等，你什么？” 
　　 
　　 “让我们回到哨兵问题上来。”Simon恰到好处地插进来，“你是对指定的人这样，还是想黏着所有人？” 
　　 
　　“我觉得——”Jim避开了Blair专注的蓝眼睛，“我觉得应该只要是我的友人，我都会想接近并且，呃，挨着对方？——大概是这样吧。” 
　　 
　　Simon护住了自己的胸——不不不，他真没必要这样——“我理解了，Jim，这就是个令人尴尬的小问题，不怎么严重，但确实有点尴尬。”
　　 
　　 一直沉默地盯着Jim的Blair终于放了大招。 
　　 
　　“我以为你是怎么了呢，就这个？！你吓死我了！”Blair绕过桌子，直接扑进了他怀里——Jim猜他是想给自己一个安抚的拥抱，但是两个人的体格差，让向导看起来就像是只兴高采烈的小狗似的撞进了他怀里——这就算了，他的向导在他怀里仰着脸真挚地对他说：“我真不介意你黏着我或是怎么的，Dude，我们是好哥们啊，这事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——只要别在出任务的时候突然来个举高高，其他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。”
　　 
　　 “Simon！！Simon！！！！” 
　　 
　　Jim绝望地大叫起来。Simon显然被他的惨叫声吓到了，上来拎走了小向导——谢天谢地！！——年长的长官明显看出了有什么隐情，对Jim说：“你回去休息下，我给你放一天假。”
　　 
　　“我也要放假！Jim需要有人跟着他！” Blair在他手里奋力扭动挣扎。
　　 
　　“你想得美，先帮我把电脑修了。”Simon平静地说。 
　　 
　　 Jim心有余悸地开车驶回自己的临时住所。他简直被自己吓坏了，Blair扑上来的一瞬间，他甚至有一个瞬间想在那里就把Blair——那可是警察局！可怜的哨兵沮丧了好一会儿——唉，这么丢脸的时候好在没任何人在边上——跟着又偷偷嗅着自己衣服上Blair留下的味道。
　　 
　　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解决自己的问题，而自己却想把这个人上到没法思考——这简直是宇宙级别的悖论。你完蛋啦，Jim！超可怜的哨兵刚擤了干净鼻涕，又忍不住呜咽起来，并再次庆幸没人在边上。
　　 
　　 在他绕着小瀑布城开了第十圈的时候，Blair的电话追过来了。 
　　 
　　“还在一个人苦恼吗，Jim？”进入向导状态的Blair一直温柔得像个天使，当然他平时就是个天使，只是这种时候简直是个圣光四射的六翼天使什么的——“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吗？关于哨兵这个研究项目，任何情况都请你对我毫无保留——” 
　　 
　　“——我当然不会怀疑我的搭档——”
　　 
　　 “——包括那些有点羞于启齿的。可能平时我不太像样子，但是我也是个人类学家，Jim，我观察过比这更尴尬得多得多的情况。对学术研究者来说，从来只能客观描述，没有评论资格。并且，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法都是建立在客观真实上的，对吗Jim？” 
　　 
　　 Jim握着电话没说话。 
　　 
　　“你还在开车吗？找个地方坐下来吧。”
　　 
　　哨兵听话地把车停到了路边，自己坐到了花坛边的长椅上。他本可以继续说他那一套接触饥渴的谎言，但是一听见Blair的声音的时候，他决定和盘托出。
　　 
　　 “是费洛蒙的问题。”
　　
　　“又一次？是谁的？”
　　 
　　“你的。” 
　　 
　　 他俩同时沉默了大概有二十分钟，Blair说：“我明白了，这的确很棘手——” 
　　 
　　“对，棘手，对。毕竟我俩谁都没准备好要改变关系或是——” 
　　 
　　“——毕竟我是你的向导，这种情况会影响我们的工作状态。” 
　　 
　　他们发现跟对方说的不是一回事，于是再次同时沉默了二十分钟。 
　　 
　　“情况非常严重吗？”Blair又说，“参照上次费洛蒙事件，假设那次的情况是八分，在一到十之间，找一个数字描述现在的程度吧。”
　　 
　　 Jim仔细评断了一下自己的控制力，其实跟Blair谈过以后，他个人觉得也没有那么严重了——“五吧，大概。至少我还有理智。” 
　　 
　　“那你在担心什么呢，伙计？还闹到非要离家出走。”Blair在那边哈哈笑起来，“快回来，你的炖肉都快凉了。”
　　 
　　Jim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轻松和快乐过。他哼着小曲往家里开，觉得之前自己的烦恼和呜咽都特别搞笑，以至于他真的笑出了声——他应该早点信任Blair的，他的向导每次都完美解决了自己的感官问题，这次也一定没问题。 
　　 
　　不过他忘记告诉Blair这次跟上次的不同之处：Blair的费洛蒙对他的吸引程度是指数型增长的。 
　　 

　　tbc.

　　 费洛蒙02